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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15回 道士偷淫

却说明成祖朱棣为了北伐蒙古,命工部尚书宋礼疏浚会通河,又命令兴安伯徐亨,工部侍郎蒋廷瓒、金纯,疏浚祥符县黄河故道,进行南粮北运。皇帝特升原临朐县令温远为青州知府,命新科进士史陵为临朐县令,拨银40万两到临朐,以作疏浚费用。

这史陵到任临朐,同温远交接完毕,却发现到帐的银两只有15万两,就这15万两纹银还屯在青州府没有运到临朐。这还了得?史陵初入官场,年轻气盛,半道上拦住去青州府赴任的温远,质问这是为何?

那温远正在上任的路上,被史陵这一拦,心中顿时不快,但他不露声色,还面带笑容。温远呵呵笑道:“史大人,说句不好听和话,你真是刚入道的雏儿!许多事情是和书本上不同的,它有它的潜规则。大凡朝廷拨银,从户部起,就开始层层克扣,说拨银四十万两,实际只能拨付三十万两,到了府州一线,除府州外,如都指挥使司、卫指挥使司、宣抚司等等又要去除二十万两,到县只有十万两了。而今到银十五万两,还是凭我的面子,加上我进贡跑腿才有的。”

史陵将信将疑,说:“真有这等事?他们不怕杀头么?”

温远道:“你以为什么事圣上皆知啊?虽然当今圣上英明,也不能事事躬亲,每件事都那么仔细。况且这是官场的规则,上上下下谁敢让圣上知道,除非你这个县令不想做了。但我想圣上英明,他老人家也有可能是知道的,只是知道了,也装聋作哑罢了。你要是不愿意,你就横下一条心,不做这个县令,死活把事情捅出来,也会是不了了之。可你就惨了,不做这个县令,又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、你的十年寒窗之苦?这些都是事小,因为你得罪了人,说不定会在别的事上,让人陷害,掉了脑袋瓜子。”

“可那这些亏空的银子怎么办?”史陵问。

温远道:“这就看你的了。”

史县令一肚子怨气跑得烟消云散,反倒显得有些惶恐,他弓身作揖施礼:“学生愚钝,不明白这官场的机关,烦请老师指点一二。”

温远道:“我辈蒙圣上厚恩,当竭力图报,自然要为国家分忧。”说着,温远拍拍史县令的肩:“过二天把青州的银子运回来吧,不要等到我交接以后,你先去把银子运回来吧。这样可能保险些,若是耽搁了,出了岔子,我可就不管了。”说完,吩咐轿夫:“我们走吧,”一撩衣襟,就上轿走了。

史陵这下为难了,想着这当官也是那么不好当的,还有这些弯弯绕。坐在那儿唉声叹气,无计可施。

县里主薄绰号叫两头鬼的刘俊,看史陵烦恼,就上来解劝说:“大人不要为此着恼,水来土掩,兵来将挡。这亏空的银两自然有法子补上。”

史陵大喜,说:“你有什么方法,能补这么大的亏空?”

两头鬼刘俊道:“如何补去这个亏空,自然有法子。说起来也不是什么高深的事,历任县宰都是按此实行,只是大家闷在肚里,不说罢了。这一则要在当地税务上下点工夫,立的名目要巧,要多,只是百姓要苦些;二是在河堤工程上要多报项目,虚报项目,你没有修,你就报修了,这不就省了许多银两了?”

“那如何能通过工程验收?”

“反正上面也知道,你没有得到那么多银子,自然也做不了那么多事情。这样一来,下来到县衙里都察的大人们也不会因为你做得不好,而为难你。再者,大员们下来检查时,你要热情招呼着,每日酒席陪着,美女伺候着,谁还愿意泥巴田里、到河堤的风里面、到冰天雪地里去实地勘察,受那份罪!可是要是你这么一闹,直筒筒地上去要银子,不但得不到银子,以后工程竣工验收,就有你好看的了。”

史陵想了想,说:“哪里晓得有这些儿名堂?只是我心有不甘,觉得对不起圣上,但现在也只好如此了”。

再说林元椿被宾鸿打了一顿,自知斗不过他,憋着一肚子恶气。他本是泼皮性情,一日觑得宾鸿夜间不在家,就打算踅进他家偷他一次。想那宾鸿,也算是县中数一数二的员外,家私银两一定不少。月黑风高,林元椿结束停当,就飞身上了宾鸿家的屋脊,只见前院黑灯瞎火的,后院倒有些光亮。

循着光亮,林元椿揭开屋瓦,发现一个年轻的妇人坐在那里,对着镜子扑着脂粉。女人长得还有点姿态色。咦,这么大半夜的,这女子还在打扮,真的奇怪。林元椿兴起,一动不动地伏在那里,要看个究竟。不一会儿,门吱呀一声开了,黑暗中,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闪了进来,一进门,旋即把门关上。

只听那人道:“这么多日子没有和你同谐神仙之乐了,真是想杀小人了。”那人道家打扮,生得眉目清秀,关门后,迫不及待地伸手便抱那女子。

那女子亲了他一口,说:“我也是,快快来,别说话了。”就褪下裤子来,在椅子上坐着,和那人**起来。

那道人似乎十分在行,卖弄精神,服侍得那女子欢喜异常。事毕,那男子道:“多蒙夫人不弃贫道,这是贫道的福份。可这样不是长久之计,此生此世,只想和夫人长相厮守,则如何是好?”

那女子道:“胡素,你不要得陇望蜀,吃着碗里望着锅里。你要知道,我家那相公可是厉害人物,这远近谁不怕他?你只是个一般的道人,弄得不好,命都没了,如何能和我长相厮守?不要呆想了。”

道士胡素矮着声音说:“就这样下去,何时是个头?我可是朝思暮想,一刻也离不得娘子的。如何是好?”

“我家那个人性情刚直,家世又好,又有一身好武艺,你不要去惹他。若要长久,我们只好寻个机会,慢慢地去算计他。最近,我觉得他好像是在做强盗的勾当,只是没有证据,不好去图他。日子久了,只要有心,怕是在那里寻不出一星点破绽来,再一网打尽,永绝后患,方才是好。”那女子说。

这边两说体已的话,不提防隔墙有耳,林元椿在屋顶上听得明明白白。说是女人心毒,也不过如此的。林元椿此时心里倒有些庆幸,仿佛这绿帽子不是自己给宾鸿戴上的,也无心去偷什么了,翻身下了屋子,回去睡觉了。

原来,宾鸿虽是大户人家,那些财物多半是打劫剪径而来,而被他打劫的多是富人,打劫之后,将部分财物分给那些穷人,其余的放着作为本钱。积足本钱后,再拿去做些其它的生意,赚一笔钱。近年来家道殷实了,那强盗的勾当也慢慢地放弃了。所以附近州县的穷苦人无不称赞他的义气。

去年宾鸿的大娘子过世,续娶一妾,唤作荷珠。生得姿容**,楚楚动人。夫妻相安一段时间,可宾鸿却恋上了红袖楼头牌涛儿,把个娇滴滴的妻子冷落在家里。荷珠时常怨恨不已,也无可奈何,闹了几次,也没有结果,这荷珠的心也慢慢地淡了。

一晃一年过去了,到了大娘子的忌日,宾鸿思量着做些斋醮功果超度她。当下吩咐荷珠:“你去城西道观,请个法师,来家中设符行持,超度大娘,求荐她及早升天得福。”荷珠答应,便收拾一回,一顶暖轿,带上一个下人,往城西而来。来到观中,早见一清清秀秀的道人,站在那里画符。

荷珠道:“小女子这壁厢打扰一下师父:因我家姐姐去年离世,明天是她的忌日,相烦请哪一位师父,来我家建醮一趟,超度亡灵。一应酬劳,断不敢缺的。”

那清清秀秀的道士正是胡素,低着头正画得起劲哩。当下抬眼一看,面前站着的一个娇丽的小娘子,莺声燕语的,早已魂不附体。顿时笑逐颜开:“小娘子仙宅何处,是何家内眷?”

荷珠道:“我家在城东永嘉街,道场需明日起头,还请法师一早便去。”

胡素大喜说:“这个自然,明日一准造宅上。”

荷珠取出一把散碎银两,递于胡素,作为订礼。两手相触,荷珠嫣然一笑,把个胡素道士整得晕晕乎乎,傻站在那里,竟然没有了反应。

荷珠走后,胡素还拿着拂尘,心里暗暗喝采:“好个妙人儿,若得一亲芳泽,便是死了也是甘心情愿的。”心里只盼着时间快快过,巴不得这边太阳即刻就落山去,那边金乌马上升起。这边荷珠也是一路走一路想:“想不到这观主长得如此风流态度,看他那眼里的流盼,便知是个知暖知热的性情中人。”心中已有几分欢喜了。

次日早上,胡素带着一个道童,一个火工道人来到宾鸿家。免不了灯香火烛,符录魂幡,整整一大担挑了进来。道人见宾鸿道:“贫道是城西玄道观胡素,昨日承蒙相请,特来贵宅法事。”

宾鸿道:“大约需要几天?”

胡素说:“因为大娘子仙去已经有些时日了,作醮的时间就得稍长一些。要有一清静内室,不许闲人打扰,一共七七四十九日方可。”作法事用这么长的时间,分明是早就有心在法事之外了。

宾鸿道:“师父自便吧,若有别的事情,可以问拙妻。我最近还有事,要去青州一趟,家中事情全仗师父了。”以为娘子贤惠,可以托付一切。

那道人胡素巴不得宾鸿快走,连声道:“不碍事,不碍事。”便摇法器、贴符箓,招魂,举荐,闹了一回。看着荷珠出来,道士更加卖力,把一本道经唱得天花乱坠,荡气回肠。而那荷珠也把眼来看,越看越觉得那道士俊俏风流,唇红齿白,是个趣人儿。

不说荷珠把眼来瞄那道士,那道士也是一般有心人,那有不觉之理?只是碍着宾府上上下下若干人等,不好造次,暂且按捺住欲火。

到了第三天头上,妇人荷珠早已心烦意乱,把持不住了,轻移莲步,到那做法事的密室来。作鬼作伥的跪下,对大娘的牌位拜了拜。一面拜,一面把眼来觑那道士。道士胡素摇着法器,念念有词,故意用脚踩着荷珠的裙裾。等那荷珠拜完立起时,趄趔了一下,看着就要跌倒了,那胡素慌忙丢了法器,上前用手一扶。

荷珠就势一倒,正倒在了道士胡素的怀里。这一倒,荷珠的身子立时就软了,而胡素的手正巧碰到了女人的胸脯,柔嫩地如碰到一团棉花。就算是无意碰上的,胡素的手也没有立即离开,还是放在那里,荷珠也不作声,任由他的手那么放着。

这胡素心领神会,胆子也大了起来,手扶着荷珠说道:“小娘子没事吧?都怪贫道鲁莽,休怪休怪。”

荷珠道:“师父辛苦,休要惶恐,不碍事的。”

胡素感激地道:“是呀,是小娘子善解人意,才知道出家人的辛苦,一年四季,帐里空空,孤灯单枕,别人以为是神仙日子,谁能知其中酸楚?”

荷珠羞怯道:“师父今天说话,如何颠三倒四?”

胡素道:“不说这些了,只是这静室之中,不可阳气太盛,只许一人在内守夜,闲杂人等,不可随意进来。娘子可告尊夫,此间密室,作法之时,不可让人窥视,不然,惹恼神圣,不是好玩的。”

荷珠道:“此事家夫一切尽托付于我,就依师父。”于是叮嘱家人不许入内,说:“你们只在外面,不要打扰师父。”众人应诺。

又过三日,荷珠烹壶好茶,遣丫环端入室内,那丫环见胡素道:“我家娘子问师父,今日渴还是不渴?”

胡素见问得有意,便说:“请转告你家娘子,贫道这几天没有饮上这等好茶,有点渴了。今日得遇如此香茗,正好止渴。”

不一会儿,出得净室,拜见荷珠道:“道场已过七日,这第一程也过了,烦请小娘子进道场瞧瞧,看看功德如何。”荷珠也不推辞,就与道士同进净室。只见室内黑漆春台,台上摆放着花果香烛之类,中间为一牌位,周围挂有青幡符咒。小道士也不知那里去了,空荡荡的,也没有个道士诵经。

等那妇人进了净室,胡素就扑地把门关上了。荷珠道:“你这贼道,你把我关在房里待恁地?”胡素道:“想和娘子同品香茶,以止渴而已。”妇人笑道:“你倒是会说话,不怕揪住你的耳朵,用香茶灌你?”

“这个倒不怕,贫道渴久了,正是久旱逢甘霖,滋润得快活呢。”

荷珠被这道人一**,春心荡漾,也情不自已,搂上胡素的颈脖,浑身酸软,往那道床上一倒。

从那天起,这荷珠和道士胡素两人来来往往,不觉一年有余,只是瞒着宾鸿。那宾鸿自己在外面宿花眠柳,却不提防家中有人鸠占鹊巢。那林元椿偷盗不成,却发现了这个秘密,好不得意。寻思有一天用这件事羞辱宾鸿一番,也好报那日被打之忿。一日寻访得宾鸿在天和茶馆,便撩开衣袂上楼来。

果然宾鸿正坐在那里,和一个人饮茶。只见那人生得黄瘦,獐头鼠目,头靠在一起,低声地说话儿。

林元椿道:“你倒是好自在!”宾鸿笑道:“我和朋友饮茶,与你何干?老爷今天有事,知趣的快快走开。”

“走开可以,只是我有天大的秘密,走开你就听不到了。到时候你不要怪罪于我。不过,你如果想让我告诉你话,你得先付五两银子。”

“你小子是穷疯了吧,什么消息值五两银子?”

原来那宾鸿原是江洋大盗,时常劫富济贫。那个獐头鼠目的人名叫双面狸刘信,那刘信和两头鬼刘俊是同胞兄弟,在青州府当差,其实就是宾鸿的眼线。刘信探得青州府近日将有十五万两白银要运往临朐,特来向宾鸿报信的。两人正在商议如何谋得这份银子。却被林元椿这么一闹,还说是“天大的秘密”,宾鸿以为林元椿说的也是这桩事,所以立即从怀中取出五两白银,掷于桌上。

“这五两银子你拿去,至于什么消息你还是闭上你的臭嘴,你若说出来,这银子你就得不到了。”

那林元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就这样轻松地得到五两白银?宾鸿不让自己把消息说出去,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他娘子的事,顾忌自家的面子?

不管怎样,先收了银子再说。这几日林元椿已是捉襟见肘,猛然间得到这五两银子,真是下了个及时雨。他忽然觉得宾鸿亲切起来,抱拳对宾鸿道:“宾鸿老爷如此对待小人,小人真是感激不尽,暂且不说就是,不便妨碍你们,告辞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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